梁勇
5秒钟很短,平时说一句话都不止5秒钟,但5秒钟也很长,打火机可以“吧嗒吧嗒”响七八下。那天在立案大厅,只要“吧嗒”响一下,后果便不堪设想。
张玉标
高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家人抱头痛哭。也许,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人世间最重要的,不是钱、不是房子,不是在信访人中一呼百应的幻觉,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情。
于德军
审判工作追求的是案结事了,但信访工作,特别是一些信访老案,是永远也“了”不了、永远也结不完的。作为信访干部,于德军“无力回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对刘大伯嘘寒问暖,关心他的出入平安,帮他梳理问题,听他的抱怨甚至指责,陪着他慢慢消化心里的郁结。
王玮
整整3分钟,跳出车外的王玮等人站在雪地里发着懵,完全忘记了寒冷。当他们终于缓过神时,忍不住紧紧拥抱在了一起——3分钟前,他们和死神擦肩而过!
当事人所面对的是充满人文品格的司法者,而绝非冰冷的法律适用机器。也正因如此,当事人所感受到的是法律对每一个人生命、人格、尊严、情感的尊重和保护,以及法律真正的强大的力量。
——邹碧华
转瞬5秒钟
你知道做信访干部是个什么滋味吗?
身材魁梧的梁勇有着一番好身手,而且经验丰富。虽说在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上海二中院)做了多年信访工作,但梁勇和他的信访办同事永远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突发情况太多了。
年6月20日上午,立案大厅内和往常一样忙碌,陆陆续续赶来法院参加开庭的当事人、律师在排队等候,工作人员则忙着一一验证身份、安检放行。
突然,一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这名黑衣男子径直走到安检口,拎起一个塑料桶从头到脚往自己身上浇液体,一股类似香蕉水的刺鼻气味蔓延开来,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紧接着,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打火机……
梁勇至今还记得,站在男子斜对面的法院应急处置队队员刘伟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灭火毯,一个箭步冲上去裹住了男子。随后,法警和安保队员一拥而上,将男子牢牢按倒在地,并迅速将男子带离到室外,大厅里的其他干警马上组织周围当事人疏散,清理地面液体。
从男子浇液体到被众人扑倒,整个过程不超过5秒钟!
其实,就在事发前一个星期,梁勇所在的信访办就接到指示,有一个故意伤害案的被告人对判决结果不满,扬言要采取极端手段进行报复,但不清楚何时何地采用何种报复手段。
信访办和法警支队立即针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制订了详细的预警和应急处置方案,并组织专人进行模拟演练,对门岗、安检大厅配备的防爆装置、灭火毯等应急器材进行检修、补充。
6月20日,黑衣男子先后来立案大厅两次。第一次,他在大厅里大吵大闹,叫嚣着一定要翻案,随后骂骂咧咧离开。
男子离开后,所有应急队员都松了一口气,只有一人皱紧了眉头,那就是上海二中院信访办主任张晔军。张晔军思量,以这名男子的性格特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还会再回来滋事,他叮嘱梁勇等人提高警惕。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黑衣男子折了回来,手里拎着塑料桶。
梁勇记得很清楚,模拟演练前,大厅里的灭火毯被装在一个袋子里,放在高柜子上,但应急队员处置演练时发现拿取不方便,很费时间,于是将灭火毯对折摆放在另一边的矮柜上,并折起一角,方便随用抓取,这样一来,取用灭火毯的时间至少节省了5秒钟。
“5秒钟很短,平时说一句话都不止5秒钟,但5秒钟也很长,打火机可以‘吧嗒吧嗒’响七八下。那天在立案大厅,只要‘吧嗒’响一下,后果便不堪设想。”梁勇每每回忆时,既感激张晔军的“直觉”,也感慨他们之前对灭火毯的放置早做了调整。
“不过,虽然灭火毯的性能非常好,法院处置也很成功,但我希望以后永远都不要再用到它。”梁勇笑了笑。
柔软的禁区
张玉标在上海市徐汇区人民法院执行局工作了多年,后来岗位调动,来到立案庭信访办。
有人忍不住心疼他:“玉标,你也太累了,以前执行局连轴往外跑,现在搞信访,天天有人给你闹!”
张玉标倒无所谓:“还好,一个是立案庭,一个是执行局,一头一尾都是和人打交道。”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很清楚,信访绝对是个大挑战。
刚到信访窗口时,张玉标就碰到了一对赫赫有名的“情侣上访户”——周全霖和高敏。
周全霖从20岁起因盗窃、强奸等行为先后入刑,累计判刑、劳教二十多年,服刑期间还多次自残,如今下肢瘫痪。高敏30多岁时离了婚,历经几任男友后,最终在上访途中认识了周全霖,两人一见钟情,成了形影不离的“上访夫妻”。如今,高敏已经年过六旬,周全霖则整天坐在轮椅上,两人穿着情侣衫,出双入对不断上访。
张玉标做过一个统计,短短两年间,高敏进京上访达余次,上访次数占到全区全年非访总量的七成以上。在这期间,相关部门负责人接待了她不下几十次,也提出过不少化解方案,但她都一口回绝,坚持要求数倍于争议标的额的赔偿。
如何破局?
一天,张玉标听身边的工作人员咕哝了一句:“最近,高敏的女儿和外孙来看望过她。”
无意间的一句话好像一道闪电,打开了张玉标的思路。对!突破口就是高敏的女儿!
为了上访,高敏离开自己的家庭已经很久,虽说与前夫生有一女,但她根本无暇照顾女儿,母女之间很少有来往。在岁月的凄风冷雨中,高敏就像一叶浮萍,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周全霖,但男友除了上访的精神支撑,什么都不能给她。
“高敏是否也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是否也想在外孙天真烂漫的笑声里享受天伦?她已经60岁了,她最牵挂的是谁呢?应该就是她的女儿吧!”张玉标暗忖。
经过仔细讨论和研究,信访办最终决定通过高敏的女儿去做她的化解工作。
“我妈的事情我妈自己做主,你们找她谈就好了。”当张玉标第一次联系到这位女儿时,女儿的回答干脆利落。
又过了一段时间,周全霖因涉嫌寻衅滋事罪被依法逮捕,高敏作为共犯被批准逮捕,张玉标尝试着再次联系高敏的女儿。
听到母亲被捕的消息,女儿坐不住了,在张玉标等人的协助下,她为母亲录了一段录音。
张玉标把录音带到高敏面前,在得知法院联系女儿的消息后,高敏一下子失控了:“你们不要骚扰我女儿!我的事情我做主,和女儿有什么关系!”
张玉标没有打断高敏,任由她大声咆哮,当高敏慢慢平静下来后,他才打开了录音。
“妈妈,你还好吗……”听着女儿的声音,高敏低下了头,花白的头发垂落下来,渐渐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滑落。一个再强悍的女人,在与整个世界为敌时,女儿仍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禁区。
随着沟通的深入,张玉标和团队成员也逐渐明白高敏女儿最初为什么一口回绝。原来,女儿是有顾虑的。在女儿家中,女婿才是说一不二的人,但女婿并不接纳这位丈母娘,他认为自己和妻子都有着体面的工作,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对丈母娘上访人的身份、丈母娘的感情史,特别是丈母娘现在的男友非常抗拒。
怎么说服这位女婿呢?张玉标决定面对面推心置腹谈一次。
“第一,血缘。无论你是否愿意,高阿姨始终都是你的丈母娘,是你老婆的妈妈,是你儿子的外婆,不管天涯海角,不管海枯石烂,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都是无法割断的血脉亲情。
第二,家庭。你考虑过妻子的感受吗?她表面上听从了你,但内心深处没有想过维护自己的母亲吗?她心甘情愿认同你对她妈妈的判断吗?你对她妈妈的评价丝毫不会给她带来压力和情绪吗?
第三,担当。连我们这些和高阿姨毫无关系的人,都在拼命地把她往正途上拉,你作为一个女婿、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却逃避问题、袖手旁观,甚至将她往外推,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吗?”
在张玉标的追问下,高敏的女婿终于放下“面子”,与法院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张玉标始终记得,那一天,检察院批准了高敏的取保候审申请,女儿、外孙,尤其是不待见她的女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高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老泪纵横,一家人抱头痛哭。也许,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人世间最重要的,不是钱、不是房子,不是在信访人中一呼百应的幻觉,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情。
此后不久,高敏在女儿女婿的陪同下来到法院,签下了息诉罢访承诺书。对她来说,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其实,大多数信访人的内心深处都有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是安静的、柔软的、脆弱的,渴望着被唤醒、被关心。”张玉标说。
“我们要以最大的善意、最高的诚意、尽最大的努力去感化这些当事人,帮助他们打开心结,放下心魔,正常的生活。”梁勇也有类似的感触。
总是在陪伴
“信访工作有时是治疗,经常是安慰,总是在陪伴。”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上海高院)立案庭信访办副主任于德军这样总结。
年,于德军从沈阳军区某装甲兵部队转业到上海高院法警总队直属支队,两年后他通过了司法考试,被调到立案庭做书记员。年,于德军参加完为期一年的助理审判员培训班,升任立案庭助理审判员。
由于立案庭信访部门当时人手紧缺,庭领导找到于德军,希望他去信访部门帮帮忙,于德军欣然答应。没想到,几个月后,庭领导希望他留在信访办。
“不办案子还能叫法官吗?”于德军心里不太愿意,但他服从组织安排留了下来。
“最开始,我确实不太想做信访,但真的做起来了,就想着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这是我一直信守的工作原则,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在一起干,大家都非常用心!”于德军皮肤黝黑,做了信访后,朋友们笑称他被太阳晒得“更黑了”。
于德军有一个定期过来“打卡”的信访老户——刘大伯。
“于法官,我对不起你。上次答应你不再来闹,我还是来了,没办法,我得解决问题啊!”刘大伯每次见到于德军都会说上这句话。
上世纪50年代,刘大伯的外公在安徽服刑,位于上海黄浦的房产被没收,后来,老人获得平反并得到补偿,他在安徽的部分子孙被允许返回沪籍,刘大伯就是其中一员。
10年前,刘大伯和老婆离了婚,随后被查出肝硬化,丧失了劳动能力,他开始记挂起外公那间被没收的房子,从此走上了信访之路。
“我要我的房子,你们法院得帮我解决……”闹得最凶的时候,刘大伯不顾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在法院浇汽油点火自焚,幸好被及时赶到的民警当场制服,后因犯放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
然而刑满释放后,刘大伯还是绕不过这个弯,他不顾子女劝阻,仍然坚持要信访。
审判工作追求的是案结事了,但信访工作,特别是一些信访老案,是永远也“了”不了、永远也结不完的。于德军很明白刘大伯的心结,作为信访干部,于德军“无力回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对刘大伯嘘寒问暖,关心他的出入平安,帮他梳理问题,听他的抱怨甚至指责,陪着他慢慢消化心里的郁结。
“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你这样一直下去,他们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一次又一次,于德军和刘大伯交心深谈。
刘大伯听着听着也哭了:“这些我能不考虑吗……”
在上海法官培训中心上课时,于德军总是会想起这些“人间百态”的信访人,他常常和同行们交流,怎样才能做好一名信访干部,最后总结出四条经验。
“第一,要有一个好心态,自己不能被负能量压垮,这是最重要的。
第二,要有为民解忧的情怀,能从细微处入手,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解难题,还要有良好的人际沟通、交流能力,能站在信访人的角度分析他们的诉求,归纳信访矛盾焦点,用自己的方式逐个化解。如果你只会照本宣科地解释‘哦,你这个法律上不允许的,根据法律哪条规定如何如何’或者‘我跟你说法律就这么规定的,我们没有什么错误,我们程序是合法的’,这是不可能接待好信访当事人的。
第三,要有相应的法律知识储备,尤其要熟悉程序法,很多信访人的上访原因主要针对的是法院的程序性问题,信访干部了解了相关法律才能妥善回应。
第四,要能与法院同事、信访工作同行、*府部门工作人员协调沟通。信访矛盾往往不是某一名信访干部、某一家法院信访部门就能解决的,遇到问题后需要与相关部门群策群力,才能更好地化解。”
于德军说的没错,在上海法院,每家法院的信访干部们都彼此熟悉,互相配合,遇到困难时一呼百应。于德军、梁勇、张晔军、张玉标……每个人都在尽着自己的一份力,而在这群人中,让大家最佩服、最公认的“老法师”则是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法院(以下简称上海闵行法院)立案庭的王玮。
悬崖生死间
王玮解决过很多老案,同时也是个出了名的音乐发烧友,走到哪儿他都喜欢带着一个便携式音响,最喜欢听的曲子是电影《黄河绝恋》的主题曲《夕阳山顶》,婉转悠扬的曲调中,夕阳西下,悬崖边上,滔滔江河,绵绵山顶……其实,在王玮多年的信访工作中,他真的直面过一次“悬崖”,并差点丢了性命。
年1月,年关将至,迎世博进入了关键节点。
午饭时间,王玮正要走出办公室,突然电话座机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唐荣的当事人吗?”
“有的。”王玮回答。
“他在市*府门口放了一颗炸弹,人已被控制,现在正在排爆,你们马上派人过来。”
王玮整个人懵了一下,然后火速叫上法警,驾着警车直奔现场而去。
到了现场,他松了一口气,唐荣只是把8个高升炮仗捆在包里,把包放到市*府门口,然后给警方打电话谎称自己放了炸弹。
唐荣的案子并不复杂,他为了索要工程款和对方打的官司,一审法院支持了他部分索赔请求,但离他50余万元的诉讼请求差很多,于是唐荣不断变着花样儿上访。比较头疼的是,唐荣有一个女儿,他经常拿自己的女儿作“挡箭牌”,相关部门如果要处理唐荣,首先要安顿好他年幼的女儿。
障碍必须得扫除!很快,经过相关部门的几轮研究,王玮和同事们组成六人护送小组,决定护送唐荣的女儿回湖北老家进行安顿。
然而,到了老河口,王玮却发现,原定的安置方案根本无法操作。于是,在接下来的10天里,王玮等人把老河口、丹江口、十堰跑了个遍,尽一切办法想安顿好孩子,但没有丝毫收获。更糟糕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越来越闹腾,小组成员心急如焚。
一筹莫展之际,上海又派了两位负责人赶来老河口增援,又是经过一番折腾,孩子的看护问题好不容易解决了。
回程的时候,其他同事乘飞机回去,王玮和另外两位队友开着警车回上海,王玮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却没料到另一场“惊*”正等着他们。
车子行驶到皖南山区,天突然下起了雨夹雪,交通被管制了。
车辆缓慢行驶着,坐在车上的王玮听着窗外车轮碾压冰雪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突然,有一辆车从后面超了上来,开到前方50米处,蓦地,竟然原地打转撞到了防护栏上,随即车头迎面朝王玮他们坐的车辆而来!
“嗖——”那车从王玮他们身边擦过,“咣”地一声撞到了后面山墙上。
王玮等人紧张得说不出话,手心不断出汗。由于担心自己的车打滑,他们不敢踩刹车,但车却因为惯性作用一点点地往前滑动,渐渐移向悬崖边……
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儿!幸好,车子在悬崖边停住了!
三人坐在微微晃动的车子里不敢出声,王玮觉得空气都在抖动。屏住呼吸,三人在车内小心地一寸寸挪动,然后轻轻打开车门,一起小声喊着口号“一二三”,刹那间,三人一起跳出了车外!
整整3分钟,跳出车外的王玮等人站在雪地里发着懵,完全忘记了寒冷。当他们终于缓过神时,忍不住紧紧拥抱在了一起——3分钟前,他们和死神擦肩而过!
深夜10点,王玮一行终于回到上海闵行法院,没想到,院领导和同事们黑压压地站成一片,正在迎接着他们的归来。原来,那一天是小年夜,全院干警齐聚法院欢度春节,欢庆会上,大家还高兴地预祝王玮他们平安回家。
“报告,完成任务!”下车后,王玮说了第一句话,为了信访工作历尽千险的他,如今看到眼前的“家人”,心里一股暖流。
听着自己最喜欢的《夕阳山顶》,王玮对生命有了更深的感悟,他悄悄和家人约定:“以后我生命结束时,把我的器官捐献出来帮助别人,把我的骨灰撒入大地化作春泥。”
年,年轻的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法院信访干部陈易飞和“老法师”王玮在活动中第一次相遇,在听了“悬崖惊*”的故事后,陈易飞紧紧抱住了王玮。谁不知道信访艰难,谁不知道信访辛苦,但仍有人在做,仍有人在付出,甚至不惜生命。
文中当事人均系化名
信访工作像是一场马拉松
有人说,信访干部干的活儿是法院的“售后服务”,记者采访完之后,却觉得法院里的信访工作更像是一场马拉松,信访干部们不断投入耐心和热忱,而这些耐心和热忱很少为人所知。
信访干部不是法庭上的焦点,他们甚至都不能被称为“信访法官”,规范的叫法是“信访干部”,但他们时时刻刻处在与当事人接触的“第一线”,全力以赴地应对着各种各样的情况,尽力做好处置突发情况的“消防员”,努力成为化解各类矛盾的“稳定器”。
有人说,信访干部每天的工作都是在“变”与“不变”的辩证关系中。“不变”,是指他们始终摆正涉诉信访工作在司法事业中的位置,始终坚持涉诉信访工作的专注和专业。“变”,是指他们每个人都要与时俱进,做到具体案件具体分析,及时改进方式,创新做法、收拾心情、继续前行。
做一名信访干部是个什么滋味?
“作为信访工作者,我们对当事人的歇斯底里温柔以待,对他们的恶语相向笑脸相迎,并不是因为我们软弱可欺,而是因为我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我们的目光早已穿过他们欲望的迷雾,看到了事实与法律,看到了道德与人性,看到了社会的祥和与安宁,看到他们和所有人一样在法治的阳光下热气腾腾地生活!”采访中,张玉标的话回答了这个问题。
来源:人民法院报
文字:严剑漪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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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