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腌制品的楚王
公元前年出奇的寒冷,北风呼啸于山川镇甸,纷纷扬扬的雪花洒在中原,森林、河流还有茅屋都银装素裹。一支劲旅行色匆匆,隐约能见“楚”字大纛。
整支队伍左前位的将军,留着帅气的八字胡,只见他拱手对中间靠前的人说:“我王天色已晚,此刻寒风凌厉,将士们都人困马乏,您看我们在何处安营扎寨?”左手握缰绳右手甩马鞭,让卫士拿来了老河口的地图。
楚王和左伊尹等人聚集一处,背后是一座黄土坡,能有效阻挡北风腐蚀肉骨。前面是片辽阔的树林,能巧妙布置明暗哨。摇曳的烛光弱不禁风,忽明忽暗令人眼花。睿智的楚王对着地图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三尖山,沿着山脚往南走60里,便能进入我楚国的境内,不过我们想要顺利回国,还得过泥河与陡沟河。”
死于腌制品的楚文王
粗估过了4个时辰,楚王带所有楚军,顺利抵达马窟山的山谷。正当士兵有条不紊,用木头与绳索搭帐篷时,全部的将军都脸色凝重,径直走向楚王的大帐,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捶足顿胸,还有的祷告上苍……
楚王为了凝聚军心,痛苦地制止了这些人。把他们都召进床榻前,交代后事:“我这一生可用两败一胜形容,先被巴国败那处城(沙洋),再被巴国败枝江城,导致我作为战败之君,不能返回郢重整旗鼓。现在我率领威武的楚军,在黄国(潢川)找回面子,本欲领导你们问鼎中原,奈何天不假年生命垂危,你们勿设灵幡哀乐,必须昼伏夜出迅速回郢,辅佐楚成王治国理政,灭掉心腹大患巴国。”
楚巴接壤
强忍悲痛的楚军,明白楚王的嘱托,连夜跟楚王沐浴穿寿衣,然后把灵柩安置在马车,到点有人送饭菜至马车内,用来麻痹敌人。关键的内容是,仆人发现了昌歜,制作这种美味珍馐,需要大量的食盐,医学技术落后的楚人,认为楚王之死与此有关,巴国的食盐遭到痛恨。
灭巴抢盐三部曲说起两千年前的楚国,那就是部奋斗的书。起初楚国的首领,只配替周天子照看篝火,最后在孙叔敖的辅佐下,逐渐崛起于长江汉水之间,而楚国想要开疆辟土,位于西部的巴国首当其冲。
公元前年是个不寻常的年份,巴国大兴土木,建设的扞关(奉节)、阳关(涪陵)和沔关,有被楚国攻破的危险,要知道这3关落入楚人之手,意味着巴国的腹地向楚人洞开。
攻巴的司马错
有句话叫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还有个成语是祸起萧墙,指的是事情失败的原因在内部。根据《华阳国志·巴志》描述,当时的巴国出现了内乱,势单力薄的巴王无法平叛,于是将军巴蔓子提议,找无坚不摧的楚军来助阵,而报酬就是扞关等3处雄关险隘。
而巴蔓子作为有头脑的将领,深知内乱与楚军皆是心腹之患,因而在叛乱被平息后,他当机立断派兵阻止楚军入关,可悲的是引狼入室之错已铸成,现在他的行动就是螳臂当车自取耻辱,丧失3关的庇护巴国只能灭亡。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丢失1个关口,巴国的其它关口会自然依次丢失。楚肃王四年,巴国被迫退出清江流域,而楚国霸占了巴国第2个盐源,并且设立城池防止巴国反扑。楚宣王九年,巴国的黔中郡沦陷,巴国再错失1个盐源。随后楚威王从登基开始,耗费11年攻占了巴国的国都与陪都,即今日的渝中区跟合川。
远交近攻的张仪
上面的内容是根据《史记》与《华阳国志》汇编而来,对于部分读者而言仍旧懵懂,弄不清丢失盐源到底对巴国有多严重,因此接下来通过考古资料详细说明。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利国利民的三峡工程,出现在人民大会堂的议事日程上面。作为配套工程考古先行一步,由此四川大学和重庆考古研究所,为了同一个目标云集在巫山县。
根据汗牛充栋的考古资料揭示,巫山县有3个产盐遗址,分别是大溪、双堰塘和大宁河。有口含鱼酱的古尸出土,也有盛满盐的尖底缸露头,还有制盐的条形窑灶……高峰期从事制盐的工人有上万名,其销售地域遍布云贵川……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妇孺皆知结束战国时代的是西陲的秦国,而它统一六国靠的是两平原一河渠,其中之一就是现在的四川重庆,即古代的巴国,那么费时费力的楚国,能把到嘴的肉吐出来?
公元前年,受尽楚国欺负的巴国,决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把矛头对准了弱小的充国。谈起充国原本是巴国的领土,只不过百余年前被分裂出去,分裂者就是巴国俘虏的楚国女子。
苴蜀相攻击,各来告急於秦。秦惠王欲发兵以伐蜀,以为道险狭难至,而韩又来侵秦,秦惠王欲先伐韩,後伐蜀,恐不利,欲先伐蜀,恐韩袭秦之敝。犹豫未能决。司马错与张仪争论於惠王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史记》
通过与苴国的合作,公元前年充国覆灭,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巴国,随即又向合作伙伴苴国开战,此时秦国朝堂收到救援信。当时秦国分成两派,一派是张仪主张伐韩,搞他的远交近攻策略;另一派是司马错,他的意见是打巴国,夯实基础等待六国变乱,最后秦惠文王力排众议,决定采纳司马错的计策,灭掉巴国收获用之不竭的粮食和兵源。
通过上面的故事,我认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巴国的灭亡它本身无错,有错的是它坐拥庞大的盐资源,却不知修城池改善百姓生活,就像吴起对魏武侯说的话,山河之固并非魏国之宝,想要魏国国祚绵延不绝,在德不在险同样适用巴国。